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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枫:让生命活出应有的质量

“2013年,家里患糖尿病的亲人眼睛不行了,随后做了手术;三个月后,另一只眼睛也不行了。”杨枫说,”这是俗称的糖尿病眼,长期血糖增高会造成大血管、微血管受损并危及心、脑、肾、周围神经、眼睛、足等,患糖尿病时间久了,自我管理又做得不好,就会面临失明、心梗脑梗等并发症。“

杨枫谈起自己当初创业选择医学领域的初衷,不禁感慨道:“家人是我选择糖尿病管理领域进行研究的主要原因,或许这不是我的选择,而是它选择了我!”

即便通过手术可以恢复,糖尿病一旦确诊便终身伴随、不可逆,虽然不像癌症、艾滋等绝症那样时刻有生命危险,却需要时刻监控饮食、运动、休息等,在无法做到精细化管理与控制的情况下,只能一刀切地不吃某些类食物,控制食量大小,同时配合所谓的适量运动。对于糖尿病患者来说,生活应有的快乐都被剥夺,没有生活质量可言。

“糖尿病选择了我”

医学发展到今天,人类对于生老病死还像盲人摸象一样,一些我们自认为了解的疾病,正在做的也还是一半科学一半艺术,有“疾病之王”称号的糖尿病便是如此。根据国际糖尿病联合会IDF发布的《糖尿病地图》(第七版)数据显示,全球20~79岁的人中约有4.15亿人患有糖尿病,另有3.18亿人潜藏有很高的糖尿病患病风险。

危害这么多,为什么患者却无法做到控制和管理呢?杨枫分析道,“一方面传统的糖尿病管理主要基于单一时间点,如医生会根据患者就诊时的血糖值进行开药,这种模式显然无法反映患者的整体血糖状况,尤其是动态变化,这就导致患者有可能会出现夜间低血糖,轻度的可能会导致老年痴呆症或者大脑供血不足,轻度中风,严重的可能会成为植物人甚至丧失生命。”

“另一方面,中国没有家庭医生机制,无法通过了解病人的生活习惯、身体状况等提出相应的管理办法,对病人有个‘班主任式’的监管。”常见的方案是让病人数十年如一日地自我控制饮食、加强运动等。对患者来说,不知道能不能吃的食物就一概不许吃,而且即便如此也未必能做到有效管理和控制,因为总有不可控因素在意料之外而无法察觉。事实上,全国乐观估计仅有不到2万名内分泌专家,平均每7500名患者才能共享一个医生,医生每次几分钟的诊疗,能做到的也只是尽量控制极端情况的出现。

创业(健安华夏)之初,杨枫与朋友一起研究中国新一代医疗信息化系统,兜兜转转三四年,对医疗的各个领域都有了解。正是因为切身体会到亲人患糖尿病的无助,他选择了糖尿病领域,也可以说,糖尿病选择了他!

通过长达三年、累积两万多小时的钻研,杨枫与团队发明出了“糖代谢动力学管理模型”,今年又借助微软“机器学习”方面的技术,开始正式为中国1.1亿糖尿病人提供自我管理与精准医疗。

跨界创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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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尿病管理讲究的是患者教育、药物、监测、饮食、运动“五驾马车”,与此相对应,杨枫提出糖代谢动力学、药物动力学、饮食动力学、运动动力学和患者自我动力的糖尿病管理”新五辆动车模式”,试图把模糊的指标变成可量化的数据,指导患者进行有效的自我管理。

“把责任交回到病人手里,让患者‘秒懂’吃什么东西决定你血糖多高,而不是一刀切地不许吃糖分高的食物。实际上每个人对不同食物的反应完全不同,同样是水果,有的人吃香蕉没问题,但吃橙子却会瞬间血糖升高,而有些人却不能多吃苹果,个体差异非常之大,如果没有个性化的实时监测,那糖尿病管理只能是虚谈。“于是杨枫与团队研制出可穿戴血糖监测设备和糖代谢动力学管理平台,实现了每3分钟上传一条数据,一天480条,七天3360条,让了解患者的连续血糖数据变得可能。

通过事后数据的采集与分析,可以及时获取用药、饮食、运动等对各项指标的影响,从而更好地进行管理与调整。“有位患者带上监测设备后,第一天不运动,第二天轻度运动,第三天中度运动,通过机器学习的数据分析,就能发现对他来说,慢走的强度不足以影响他的血糖的恢复,只有慢跑20分钟以后进入有氧状态,血糖才开始消耗。“杨枫介绍道,”不少人带着设备去应酬,看到设备实时传输到手机APP中的数据曲线,会主动选择不喝酒,像是给自己的身体装上红绿灯的感觉。”

数据监测、数据分析、发现规律、提供建议,这是一个精准管理糖尿病的完整闭环。杨枫表示:“这跟那种与医生见面3分钟,根据当天检测就开药的方式相比,是从盲人摸象升级到了庖丁解牛。分析结果如血糖预测曲线、血糖预警、运动和饮食建议,都会被推送到患者下载安装的APP中,患者和医生都可以通过应用查看相关的数据或接受建议,完成一些预防或者治疗的举措。一些分析结果甚至可以让医生大吃一惊,看到以前没有遇到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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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软机器学习颠覆大数据分析

目前,患者可以从健安华夏提供的手机APP上看到大量实时监测的数据,但大数据分析结果还做不到实时交付。虽然数据实时传到云平台,但是由专业人士结合工具进行分析,一位患者的个性化分析大概需要4-5小时,所以只能7天佩戴检测结束后才能出报告。为了提高数据采集与分析效率,杨枫试着将最新的大数据分析和机器学习技术用于该糖尿病管理平台。

杨枫在创业之前,曾经在微软工作了12年,他不仅对微软的产品、技术非常熟悉,而且微软“用科技改变生活”的愿景也深植于他心中。于是他开始了解微软的智能云Azure Machine Learning(机器学习),并与微软展开合作,让系统不断学习监测到的数据和相对应的人工数据分析结果,从而得出自己的糖尿病管理“智慧”,希望如今需要的人工分析未来能够逐渐实现自动化分析,进一步提升大数据分析效率与系统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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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机器学习,一方面能降低现有的人工分析费用,更低的价格可以让更多的糖尿病患者能加入到自我管理中; 另一方面,即便看起来很健康的糖尿病早期患者也可以做到提前预防。“1亿糖尿病,5亿在路上。”杨枫表示这是中国目前糖尿病状况的真实写照。其实很多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处于糖尿病早期,只有到症状明显的时候才去医院就诊,有了如此方便的设备与分析平台,潜在糖尿病患者可以尽早开始预防,而已经确诊糖尿病的患者则可以更加低成本地实现自我管理与控制。

更有意义的是,通过微软智能云机器学习,甚至还可能会发现医生发现不了的规律。医生看病一直都是依靠自己的经验积累,但糖尿病之复杂、个体性差异之大,医生很多时候也无法做出准确判断,甚至会有误诊的时候。杨枫说:“机器学习可能会改变未来糖尿病的标准,让计算机去辅助医生在大量数据中寻找更多规律,并加以验证,乃至最终彻底改变医生、患者乃至整个生态。”做“你自己健康的CEO”——成为医生和医院的有益补充。这是杨枫理解的从IT到DT、基于人工智能的新医疗选择。

杨枫坚信:未来,应该让生命活出应有的质量!而新兴技术无疑是最好的手段。